戰爭中的性別及社會階層：「陪都婦女福利社」與抗戰救濟工作

Gender and Social Stratification in War: The Chongqing Women Welfare Society and Relief Work during the Second World War

10.6243/BHR.201812_(60).0004

柯惠鈴(Ke, Hui-ling)

抗戰 ； 婦女 ； 社會救濟 ； 重慶 ； 國民黨 ； War ； Women ； Relief Agencies ； KMT ； Chongqing

臺灣師大歷史學報

60期（2018 / 12 / 01）

119 - 159

繁體中文

抗戰時期，陪都重慶湧入大量難民，社會救助組織及團體應運而生。過去研究戰時社會婦女救助工作，一般多注意國民政府中央成立的各種婦女組織，從而強調許多工作對婦女動員的貢獻，至於半官方或民間的社會團體，如何開闢資源， 如何構建戰時婦女的「經濟防線」，向來較少被挖掘。半官方或民間婦女團體， 在日益艱困的抗戰環境中， 是否有更加靈活，乃至更加便捷的方式來從事婦女福利工作？政府對於民間婦女團體的工作，有無任何指導與約束？這些問題涉及戰爭背景下，政府治理能力的評價。而戰爭中遍地是「苦難受害」的婦女，社會救助以婦女為目標，如何使資源分配給真正需要幫助的苦難者，而不是虛應一場？這是值得關注的問題。「陪都婦女福利社」是本研究關注的對象，這是一個由國民黨指導成立，成立後，力圖獨立運作的政黨外圍婦女組織。經由對「陪都婦女福利社」的研究耙梳，將呈現戰爭中國家面對嚴重崩解的社會，將如何維持措置，而這些措置又透露戰後中國的那些困境。

During the Second Sino-Japanese War (1937-1945), the capital of China was relocated from Nanjing to the interior city of Chongqing. As a result, huge numbers of people came streaming into the wartime capital. To provide these dislocated people with the help and support that they needed, numerous relief groups and aid agencies emerged, many of them dedicated to the care of women. But while there have been a number of studies done on female relief groups supported by the government, there has been a lack of research into semi-official or civilian female support groups. This study aims to redress the balance. Among the questions it asks are the following: whether non-government aid groups were able to provide help more quickly and with more flexibility than government relief organizations; whether the government tried in any way to control or limit the activities of nongovernmental female aid agencies; and whether these non-government groups were able to distribute resources effectively to those that needed them most. This study pays particular attention to the Chongqing Women Welfare Society, an organization established by the Kuomintang (KMT), but which sought after its creation to operate independently of the KMT. By paying more attention to the Chongqing Women Welfare Society, we are better able to see how China responded to a society that was on the verge of collapse. As we study this response, we are also able to see more clearly how the nation responded to its enormous problems in the aftermath of the war.

1.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007，《重慶市社會局、陪都婦女福利社關於檢發傭工訓練班組織簡章的呈、指令。附：簡章》，1943.4。
2.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8000730000004，《重慶市社會局關於令包德明交還房屋、傢俱的呈、通知》，1946。
3.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530002005490000075000，《關於檢送陪都婦女福利社傭工介紹所所長包德明違法貪污案件的公函、訓令》，1945.12.8。
4.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690000020，《陪都婦女福利社、重慶市社會局關於提供傭工平價米的呈、指令》，1944.2.19。
5.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600069000005，《陪都婦女福社、重慶市社會局關於協助舉辦婦女傭工訓練班的呈、批》，1943.4.20。
6. 〈女傭工訓練班：培德堂巷的巡禮〉，《大公報》，重慶，1939 年2 月10日，3 版。
7.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028，《重慶市政府關於檢發胡毅生原呈給重慶市社會局的訓令》，1944.9.13。
8.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600069000035，《中國糧食工業公司關於檢送陪部婦女福利社1944 年6 月至11 月購米額致重慶市社會局的函》，1945.5.9。
9. (1996)。民國檔案尋踪。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0.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021，《包德明、重慶市社會局關於提供傭工藥品及治療疾病的呈、函》，1944.5.14。
11.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060006900000009，《陪都婦女福利社組織章程、職員名冊、社員名冊》，1943.4。
12.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10015030300000093000，《關於受理傅周氏等呈控陪都婦女福利社藉公斂財的呈》，1945.4.24。
13.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36，《陪都婦女福利社關於報送傭工介紹所被誣蔑情形上重慶市社會局的呈》，1945.4.17。
14.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026，《重慶市社會局關於嚴密組織改進社業給陪都婦女福利社的訓令》，1944.11.9。
15.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530019021930000054000，《陪都婦女福利社關於每月撥補助費的呈、指令》，1943.10。
16.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5300040015900000001000，《關於報送本社1943 年度工作報告上重慶市政府的呈（附工作報告）》，1943.12。
17.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040，《陪都婦女福利社傭工介紹所負責人被控舞弊詢問紀錄》，1945.4.30。
18.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6000690000030，《陪都婦女福利社、重慶市社會局關於檢發傭工介紹所組織簡章及工作計劃表的呈、指令。附：簡章、表》，1944.11.11。
19. 《蔣中正日記》未刊本，現藏美國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
20.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600006000690000003，《重慶市社會局關於准予組織婦女福利社的呈批》，1943.3.24。
21. 重慶市檔案館庋藏檔案，檔號005300020054490000067000，《關於檢送陪都婦女福利社理事長假公營私報告的函。附：報告》，1946。
22. Ma, Tehyun(2012).A Chinese Beveridge Plan: The Discourse of Social Security and the Post-War Reconstruction of China.European Journal of East Asian Studies,11(2),329-349.
23. Parker, Julia(1989).Women and Welfare: Ten Victorian Women in Public Social Service.London:Macmillan Press LTD.
24. 不著撰人。創辦中華婦女福利社緣起。
25. 不著撰人，〈婦女動態〉，《婦女月刊》，4：2，重慶，1944.12，頁44。
26. 中華婦女福利社編，《四年來之陪都婦女福利社》，南京：編者自印，1946。
27. 朱冰(2014)。包德明─臺灣銘傳大學校長。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
28. 朱衣(1993)。民國女子：陸寒波傳奇。臺北:時報文化出版公司。
29. 呂芳上(1977)。抗戰時期中國的婦女工作。東海大學歷史學報，1，159-176。
30. 李丹柯(2013)。女性、戰爭與回憶：三十五位重慶婦女的抗戰講述。香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
31. 周石峰(2009)。民族主義與女性時尚：1934 年「婦女國貨年」運動新論。婦女研究論叢，2009(4)，45-51。
32. 季羨林(1999)。臺游隨筆。兩岸關係，1999(9)，23-25。
33. 洪宜嫃(2010)。中國國民黨婦女工作之研究，1924-1949。臺北:國史館。
34. 陳玉堂編(1993)。中國近現代人物名號大辭典。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35. 陸德明、王乃寧(2005)。社會的又一層面─中國近代女傭。上海:學林出版社。
36. 鈕則誠(2002)。永遠的包校長。臺北:銘傳大學。
37. 黃晶晶(2013)。淺談近代女傭與中國社會。蘭臺世界，2013(4)，88-89。
38. 潘珣編(2011)。抗戰時期西南後方社會變遷研究。重慶:重慶出版社。
39. 鄭光路(2013)。被遺忘的抗戰史：四川大抗戰。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40. 豐子愷(2015)。豐子愷自述：我這一生。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
41. 蘇有全、崔海港(2013)。論近代中國的洗浴文化。福建論壇（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8)，92-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