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etaphysical and Epistemological Foundations of Natural Law in Jacques Maritain

馬里旦自然律之形上學與知識論基礎

10.7065/MRPC.200609.0015

William Sweet

自然 ； 律法 ； 道德的 ； 良知 ； 馬里旦

哲學與文化

33卷9期（2006 / 09 / 01）

15 - 33

英文

今日之倫理學理論（至少在英語世界之中），均為功利主義與非存有論理論(deontological theories)（依康德的作品所畫下的定位）所主宰。然而我們發現，多少在其後續的發展中演進為，那些鼓勵德性倫理學，女性主義關懷理論，社會契約論與以權利基礎建立的理論。但通常在此討論中所缺乏的－由大多數的倫理學教材看來－是自然律理論。自然律理論有其很久遠的歷史，起自斯多亞學派，它曾在英美世界以外佔有有力的影響力（雖然我們必須承認，它已今非昔比）。但在今日它仍有其強有力的辯護者存在（特別像是葛瑞塞(Germain Grisez)，若瑟包爾(Joseph Boyle)，與約翰芬那斯(John Finnis)）。但無論如何它的確缺席於大多數倫理學當代研究之中，甚至當它被提及時，也常是被很快地反對的理論。為何此理論常被忽略或反對？對此我們可給予很多的理由。有些會提起有關是與應然的問題。也即是相反於自然律的基本聲稱所在，一個人不能誰論有關應該的道德陳述，以一個人的實際之是的狀態。某些對此理論的攻擊是因它是自然的理論，它穩合於（如英國哲學家墨爾(G. E. Moore)所稱的）自然的謬誤，道德資產（如善或惡）是「簡單的」，且不可由某個自然之物加以定義（例如快樂）。某些批評反對自然律理論是因為它們認為所有律則僅只是普通化與習俗，因此無所謂任何普遍道德律的存在。其他人認為自然律理論假設有人性存在，但並無理由可供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存在。（例如某些存在主義哲學家，相信並無所謂的人的本質，我們的本性是某種我們對自己的創造。）再次地，有人認為今日有一種廣泛的懷疑論認為無論有此客觀的，普遍道德標準存在與否－也即是說，一種應用於所有人類的標準，無論其文化來源或其所存在的時空。無論如何，即使有此標準存在，我們可能仍可問它們來自於何處？我們可否知道他們是什麼？以及我們可否確定其合法性？本文以馬里旦自然律之哲學基礎呈現此成為一種理論的哲學充分理向所在。以提供自然律與道德哲學之間的哲學關係與差異所在。因此自然律是自然的，因它－特別是其第一原理，「善可被作為，惡可被避免。」－是自然地可知的內容。此第一原則並非先天的，但它仍不是天賦的與不可錯誤的。我們可經由所有的知識的認識，解釋對自然律的不同知識，自然律知識是進程的。如同我們對世界知道的更多時，我們亦對自己知道更多；我們發現先天性是超越時間的。但事實上道德知識有超越時間的需求，這一點並不使知識成為關係性的，這一點與科學知識是與時需有的一樣，它是有相關性的。其結論為，此短文的對象已呈現於馬里旦對自然律的研究中。對馬里旦，自然律是「一傾向的秩序，人可以發現它，並依它人將必須行為以符合人之本質的與必然的目的。」如此的考量提議不僅是對人的行為的描述，亦為對道德行動與人權的基礎標準。馬里旦接受的觀念是此律法不僅與人性相關，且自然地被知道。他相信給予其知識論的與形上學的論證面向，我們可有一與人類經驗一致的自然律理論的歷史性地感知，以作為是與應該的橋樑，且解釋為何在道德知識中之差異性，不是反對自然律的理由。如我們可以採取此進路－馬里旦取自植基於多瑪斯的進路－馬里旦相信我們至少可以回應對自然律理論的大部份批評。當然自然律理論內有比知識論與形上學更多的考量。明顯地，還有許多關係到其他種律法的需求，（例如，公用法與民法，制定法與神律，－亦即對神或神的理智）。我們同時亦需要標明我們究竟對自然律知道些什麼。（我們是否知道自然律的所有格言？其中有沒有優先性？到底自然律中有無任何關係性？）同時我們可如何比較馬里旦的自然律與其他的自然律理論？特別是十八世紀曾一度盛行的理性主義者的想法。雖然如此，很明顯地，通過本文的完整討論，我們不應對馬里旦理論完全反對－它應被包含在今日主要道德理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