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說「腔調」

On the Tune Patterns of Chinese Drama

10.6351/BICLP.200203.0001

曾永義(Yung-I Tseng)

戲曲 ； 腔調 ； 聲腔 ； 唱腔 ； 語言旋律 ； drama ； ch'iang-tiao ； artificial employment ； linguistic tune

中國文哲研究集刊

20期（2002 / 03 / 01）

1 - 112

繁體中文

本文對腔調作全面性之探討：考釋腔調之基礎命義為「語言旋律」。前人對「腔調」的體會和認知的歷程是從自然語言旋律到人工語言旋律。對於作為有機體「腔調」本身的考察，從其內在構成要素、外在用以依存的載體、所以呈現的人為運轉三方面著手。得知字音要素、聲調組合、韻叶布置、語言長度、音節形式、詞句結構、意象情趣感染力七方面為腔調內在構成要素，也是同時或隱或顯以影響腔調的關鍵。而其外在載體則取號子、山歌、小調、曲牌、套數討論，號子山歌小調大抵為自然語言旋律，而曲牌套數則講究人工語言旋律。越偏向人工，則對歌者制約越大；越偏向自然，則歌者可發揮的空間越多。而其呈現人為的運轉即是「唱腔」，主要藉前人理論說明其修為，而認為受到載體語言意象情趣的感染力影響最大。其次有關腔調變化和流播也是極重要的問題，乃以一章五節八點論「促使腔調變化的緣故」，以一章九節舉例說明「腔調流播所產生的現象」。凡此多為一己所見，希望藉此引發學者的共鳴和討論。

This paper explores comprehensively the ch'iang-tiao (tune pattern) of Chinese drama, to explicate the fundamental meaning of ch'iang-tiao as ”linguistic tune.” Ch'iang-tiao was understood through the transformational process from natural linguistic tunes to artificial ones. Taking ch'iang-tiao as an organic body, any meaningful study must start from its internal constitutive elements, and then extend to its external vehicles and artificial employment for artistic presentation. Based on this understanding, I propose the tonal features, tonal combination, rhythmic arrangement, linguistic length, syllabic form, sentence structure and imagistic affective power to be the internal constitutive and nuclear elements which more or less shape the tune patterns of Chinese drama. The external vehicles are the hao-tzu, shan-ko, hsiao-tiao, chü-p'ai and t'ao-shu. While hao-tzu, shan-ko and hsiao-tiao are primarily natural linguistic tunes, the chü-p 'ai and t'ao-shu are understandably artificial linguistic tunes. The more artificial the tunes are, the more restraints the singers have to accommodate; the more natural the tunes appear, the more freedom the singers would enjoy. The term ”artificial employment” refers to the actual singing of the artist, for the understanding of which we are greatly indebted to earlier critics; it is about the affective powers of the performance of the artist. In addition, concern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circulation of the tune patterns, I explore the factors which impel the transformation of tune patterns of Chinese drama, and explicate the phenomena resulting from the circulation of the tune patterns.

1. 宋詞精選會注評箋。
2. (1993)。明代文論選。
3. 荔鏡記戲文。
4. (1987)。李漁全集。
5. 五代蜀何光遠。鑑戒錄。
6. 元方回(1978)。瀛奎律髓。
7. 元周德清(1979)。中原音韻。
8. 元芝菴(1970)。唱論。
9. 元趙文(1959)。青山集。
10. 元劉壎(1973)。水雲村稿。
11. 元薩都剌(1989)。薩天錫詩集。
12. 西漢劉安(1930)。淮南子。
13. 宋高承(1971)。事物紀原。
14. 宋陶岳(1996)。五代史補。
15. 宋蘇軾(1983)。東坡志林。
16. 明王世貞。曲藻。
17. 明王驥德(1959)。曲律。
18. 明吳炳(1985)。綠牡丹傳奇。
19. 明沈德符(1959)。顧曲雜言。
20. 明沈寵綏。度曲須知。
21. 明范文若。夢花酣。
22. 明范濂(1981)。雲間據目鈔。
23. 明凌濛初(1959)。譚曲雜劄。
24. 明凌濛初(1985)。二刻拍案驚奇。
25. 明徐渭。南詞敘錄。
26. 明祝允明。猥談。
27. 明傅一臣。蘇門嘯。
28. 明潘之恆(1988)。曲話。
29. 明蔣一葵。堯山堂曲紀。
30. 明鄭仲夔。冷賞。
31. 明魏良輔。曲律。
32. 明顧起元(1995)。客座贅語。
33. 東晉葛洪(1979)。西京雜記。
34. 南宋洪邁(1966)。容齋續筆。
35. 南宋張炎(1986)。詞源。
36. 唐孔穎達(1980)。尚書正義。
37. 唐孔穎達。毛詩正義。
38. 唐蕭穎士(1978)。蕭茂挺文集。
39. 晉陸機(1979)。陸平原集。
40. 梁蕭子顯(1975)。南齊書。
41. 梁蕭統(1991)。文選。
42. 梁鍾嶸(1987)。詩品。
43. 清王正祥(1984)。新訂十二律京腔譜。
44. 清王奕清(1986)。御定曲譜。
45. 清吳梅(1997)。南北詞簡譜。
46. 清李斗(1960)。揚州畫舫錄。
47. 清李玉(1987)。北詞廣正譜。
48. 清李調元。雨村劇話。
49. 清李聲振(1982)。清代北京竹枝詞（十三種）。
50. 清杜文瀾(1958)。古謠諺。
51. 清沈德潛(1970)。清詩別裁集。
52. 清周春(1968)。杜詩雙聲疊韻譜括略。
53. 清姚華。菉猗室曲話。
54. 清徐大椿。樂府傳聲。
55. 清張玉書(1961)。康熙字典。
56. 清陸次雲(1979)。圓圓傳。
57. 清富察敦崇(1969)。燕京歲時記。
58. 清彭定求(1960)。全唐詩。
59. 清楊倫(1993)。杜詩鏡銓。
60. 清楊恩壽。續詞餘叢話。
61. 清趙翼(1982)。檐曝雜記。
62. 清劉廷璣(1971)。在園雜志。
63. 清劉禧延(1940)。中州切音譜贅論。
64. 清嚴長明。秦雲擷英小譜。
65. 魏曹丕(1979)。魏文帝集。
66. 丁邦新(1975)。從聲顥學來看文學。中外文學，4(1)，128-161。
67. 中國戲曲志安徽卷編輯委員會(1993)。中國戲曲志．安徽卷。
68. 中國戲曲志編輯部(1990)。中國戲曲志‧湖南卷。
69. 中華書局編輯部(1971)。全元散曲（上冊）。
70. 天柱外史(1939)。皖優譜。
71. 王夢鷗(1976)。禮記校證。
72. 任光偉(1987)。梆子聲腔探源─兼談戲曲板腔體製之形成與發展。中華戲曲，4，15-29。
73. 余從(1990)。戲曲聲腔劇種研究。
74. 宋大純(1979)。民間歌曲概論。
75. 李惠綿(1992)。王驥德曲論研究。
76. 和邦額(2000)。夜譚隨錄。
77. 孟繁樹(1990)。論乾、嘉時期長江流域的梆子腔。中華戲曲，9，147-163。
78. 武俊達(1993)。崑曲唱腔研究。
79. 流沙(1993)。宜黃諸腔源流探─清代戲曲聲腔研究。
80. 流沙(1999)。明代南戲聲腔源流考辨。
81. 流沙(2001)。臺靜農先生百歲冥誕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82. 范文瀾(1958)。文心雕龍注。
83. 唐圭璋(1970)。全宋詞。
84. 張清徵(1993)。清徽學術論文集。
85. 陳芳(1999)。「梆子腔」釋名。輔仁國文學報，14，227。
86. 寒聲(1986)。關於山陝梆子聲腔史研究中的一些問題。中華戲曲，2
87. 曾永義(1998)。蒙元的新詩─元人散曲。
88. 曾永義。舊詩的體製規律及其原理。國文天地，14/15
89. 曾永義(1985)。鄭百因先生八十壽慶論文集。
90. 曾永義(1997)。也談南戲的淵源、形成與發展。中國文哲研究集刊，11
91. 曾永義(1988)。中央研究院第二屆國際漢學會議論文集。
92. 曾永義(1980)。說俗文學。
93. 馮光鈺。蜀伶雜志。
94. 楊家駱(1975)。新校本宋書。
95. 楊家駱(1975)。新校本南史。
96. 葉德均(1979)。戲曲小說叢考。
97. 路工(1985)。訪書見聞錄。
98. 路工(1982)。清代北京竹枝詞（十三種）。
99. 廖奔(1992)。中國戲曲聲腔流史。
100. 鄭因百(1973)。論北曲之襯字與增字。幼獅學誌，11(2)，1-17。
101. 鄭騫(1973)。北曲新譜。
102. 護花主人(1973)。精批補圖大某山民評本紅樓夢。

1. 曾永義(2006)。皮黃腔系考述。臺大中文學報，25，199-237。
2. 曾永義(2006)。弋陽腔及其流派考述。臺大文史哲學報，65，39-72。
3. 李惠綿(2021)。明清崑腔音韻度曲的發展脈絡。戲曲學報，24，1-62。
4. 施德玉(2017)。曾王二氏「腔調論」之異同。戲曲學報，16，1-47。
5. 游素凰(2012)。歌子戲教育根本問題之探討。音樂研究，17，1-22。
6. 游素凰(2015)。歌子戲載體【七字調】（歌謠）之探討。戲曲學報，13，1-44。
7. 游素凰(2019)。從「曲牌八律」觀察歌仔戲載體「歌謠小調」之質性。戲曲學報，20，25-100。
8. 周鳳五(2006)。上博五〈姑成家父〉重編新釋。臺大中文學報，25，1-23。
9. 朱芳慧(2016)。論臺灣「跨文化戲曲」改編四要素。藝術學報，99，175-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