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如虎口：《申報》的上海車禍論述，1921－1937

Watch Out for Cars: The Car Accident Discourse of Shenbao in Shanghai, 1921-1937

10.6464/TJSSTM.201310_(17).0002

施沛杉(Pei-San Shih)

汽車 ； 汽車夫 ； 車禍 ； 《申報》 ； 汽車增刊 ； cars ； drivers ； car accidents ； Shenbao ； Automobile Topics Weekly

科技醫療與社會

17期（2013 / 10 / 01）

59 - 125

繁體中文

汽車是現代文明的象徵物之一，然而，從汽車引進中國之初，並不是人人喜愛的便利物品。汽車的社會形象多變，除了文明象徵、奢侈品之外，亦為威脅民眾生命的「市虎」。本文以《申報》的「汽車增刊」與「自由談」、「本埠新聞」、「常識」之車禍報導、評論作一對比，觀察上海民眾對於「汽車」這一洋玩意的態度轉變。顯示了近代城市形成過程中「人」、「車」的利益衝突，「人」已不再享有空間的優先利益，透過國家公權力的介入，尋求法規上的人車平衡，逐漸形成今天我們習以為常的交通觀念。

Cars have been the symbols of modern civilization. However,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introduction of cars in China, they had not been favorite things for everyone in Republican China. The social image of cars had been complicated, including the symbols of civilization, luxury goods, and the dangerous tigers in cities. This article had compared the car accident discourse with Automobile Topics Weekly and the other sections in Shenbao. It had shown the changed attitudes about cars of the Shanghai people, from rejection, compromise to searching for the regulative balance between people and cars. It also had shown the conflicts of interest between people and cars. The people had legally given way to cars in distribution of the urban space, and developed the habitual conception of traffic safety.

1. 《申報》 (1923)，〈汽車撞斃孫雲卿之訊判〉。1 月7 日。
2. 《申報》 (1930)，〈狎妓兜風慘劇〉。 7月10 日。
3. 《申報》 (1922)，〈工部局大路開車交通章程節錄〉。10 月28 日。
4. 上海檔案館製，〈Traffic Regulations〉，《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年報》 Annual Report of the Shanghai Municipal Council 微縮檔案，微縮編號 ME05185，1918 年。
5. 《申報》 (1945)，〈車輛靠右行，印製鮮明圖片〉。12 月23 日。
6. 《申報》 (1946)，〈靠右走的笑話〉。 1月8 日。
7. 畢卓君 (1928)，〈對於淞寶長途汽車被搗感言〉。《申報》： 4月14 日。
8. 《申報》 (1926)，〈南京路浙江路口新置紅綠燈〉。5 月31 日。
9. 阿修 (1921)，〈汽車緩行之必要〉。《申報》：12 月17 日。
10. 謹 (1927)，〈汽車道路安全問題之商榷〉。《申報》：4 月23 日。
11. 《申報》 (1923)，〈十年來本埠汽車之增加數〉。11 月17 日。
12. 《申報》 (1923)，〈汽車撞傷學生案已起訴〉。1 月27 日。
13. 《申報》 (1932)，〈馬迪君對滬杭公路發表意見〉。 10月27 日。
14. 《申報》 (1939)，〈兩租界分別舉辦交通安全運動〉。 6月9 日。
15. 李嵩生 (1923)，〈築路與籌款〉。《申報》： 1月13 日。
16. 楊一笑 (1925)，〈上海之人不如狗〉。《申報》：8 月7 日。
17. 《申報》 (1939)，〈公共租界工部局舉辦交通安全第一運動〉。 5月20 日。
18. 不著人撰 (1935)，〈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發言人談， 汽車速率不能限制〉。《警高月刊》3(3) : 60
19. 周秋槎 (1924)，〈我的汽車路和鐵路比較觀〉。《申報》： 6月14 日。
20. 《申報》 (1932)，〈滬杭公路通車〉。 10月12 日。
21. 霄梅 (1924)，〈我之汽車觀〉。《申報》：3 月29 日。
22. 《申報》 (1922)，〈開汽車輾斃女孩判押一年〉。7 月6 日。
23. 徐絜 (1922)，〈汽車肇禍之補救法〉。《申報》： 5月13 日。
24. 李嵩生、陸毅 (1922)，〈參觀戈登路捕房汽車夫養成學校紀詳〉。《申報》： 7月29 日。
25. 鸞 (1922)，〈為什麼〉。《申報》：5 月13 日。
26. 亢石 (1932)，〈公堂上〉。《申報》：11 月8 日。
27. K.K (1925) ，〈公共汽車肇禍之感言〉。《申報》： 8 月29 日。
28. 寧生 (1924)，〈車馬行人靠左邊走〉。《申報》： 8月1 日。
29. 《申報》 (1923)，〈汽車撞壞電車之罰緩〉。1 月12 日。
30. 《申報》 (1932)，〈破舊汽車對公路安全之影響〉。 11月23 日。
31. 《申報》 (1934)，〈工部局交通委員會討論行人安全辦法〉。 8月10 日。
32. 恨海秋魂 (1925)，〈四月來汽車撞傷路人調查：就仁濟醫院一院調查所得〉。《申報》： 5月22 日。
33. 畢卓君 (1925)，〈取締疾駛汽車之我見〉。《申報》：9 月26 日。
34. 蘇亭 (1948)，〈為什麼車輛靠右走〉。《現代公路》1(4) ：27。
35. 阿絮 (1924)，〈論汽車肇禍〉。《申報》：6 月28 日。
36. 家人 (1935)，〈路〉。《申報》：9 月25 日。
37. 孫其祥 (1943)，〈塌車夫的生活〉。《國報週刊》 7:12。
38. 真真 (1922)，〈警告磔殺同胞之汽車夫與縱容者〉。《申報》：2 月11 日。
39. 曼霬 (1924)，〈告避居上海者〉。《申報》：9 月23 日。
40. 《申報》 (1945)，〈錢市長昨報告元旦實施車輛靠右〉。 12月30 日。
41. (1989)。川沙文史資料。上海:政協川沙縣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
42. 《申報》 (1934)，〈康腦脫路公共汽車傷人案續聞〉。 4月13 日。
43. 朱允宗 (1923)，〈人民對於長途汽車路須知〉。《申報》：1 月20 日。
44. 畢卓君 (1925)，〈我所希望於閘北公共汽車者〉。《申報》：8 月29 日。
45. 朱養晦 (1935)，〈長途汽車〉。《申報》：5 月1 日。
46. 《申報》 (1922)，〈深夜不點燈之汽車撞斃人命〉。7 月26 日。
47. 《申報》 (1934)，〈工部局討論改善公眾運輸〉。 7月28 日。
48. 三原 (1926)，〈去年上海汽車肇禍之統計〉。《申報》： 1 月 19 日
49. 省 (1921)，〈小學教員與汽車夫〉。《申報》： 12月17 日。
50. 張務源 (1923)，〈建築道路的一個感想〉。《申報》： 1月13 日。
51. 箴四 (1927)，〈今夏之汽車兜風〉。《申報》：5 月28 日。
52. 卓 (1930)，〈汽車搭客安全問題〉。《申報》：5 月7 日。
53. 上海檔案館製，〈Traffic Regulations〉，《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年報》 Annual Report of the Shanghai Municipal Council 微縮檔案，微縮編號 ME05186，1925 年。
54. 《申報》 (1934)，〈南市閘北各要路裝設交通指揮燈〉。 12月1 日。
55. 陵韻 (1936)，〈統制行人：道路安全運動的新計劃〉。《申報》： 9月9 日。
56. 程魯丁 (1932)，〈站在電車頭上兜風〉。《申報》： 11月10 日。
57. 虞 (1936)，〈三E 主義的道路安全運動〉。《申報》： 8月26 日。
58. 《申報》 (1925)，〈汽車輾傷西孩案判決〉。4 月11 日。
59. 《申報》 (1936)，〈紅綠燈，胡與包車為難，司啓閉者應負責〉。11 月13 日。
60. 《申報》 (1922)，〈汽車撞倒行人〉。8 月10 日。
61. 爾昕 (1924)，〈租界與華界道路之比較〉。《申報》：6 月14 日。
62. 畢卓君 (1927)，〈論汽車專門路之利弊〉。《申報》： 12月10 日。
63. 伯奮 (1923)，〈汽車肇禍之我見〉。《申報》：7 月21 日。
64. 金一 (1923)，〈馬路上行走之四戒〉。《申報》： 1月12 日。
65. 道路月刊編委 (1925)，〈致山東道路分會函〉。《道路月刊》12 (3) ：6-7，2 月14 日。
66. 《申報》 (1934)，〈張德興自駕汽車肇禍〉。8 月 20日。
67. 陸毅 (1923)，〈我到上海後精神所感受的痛苦)〉。《申報》： 6月9 日。
68. 葉身康 (1922)，〈應嚴行取締汽車夫〉。《申報》：4 月22 日。
69. 《申報》 (1922)，〈小學生被汽車撞傷案近訊：王子文判罰一百元〉。12 月28 日。
70. 《申報》 (1929)，〈英商公共汽車在虹橋肇禍〉。9 月7 日。
71. 敬幼 (1927)，〈忠告夏季兜風者〉。《申報》：7 月23 日。
72. 《申報》 (1942)，〈汽車限制行駛後，馬路交通反見困難〉。 3月9 日。
73. 省 (1921)，〈汽車夫名稱之感想〉。《申報》：12 月24 日。
74. 《申報》 (1923)，〈沈寶昌來函〉。1 月28 日。
75. 《申報》 (1922)，〈工部局大路開車交通章程節錄〉。10 月21 日。
76. 《申報》 (1934)，〈工部局討論改善公眾運輸問題〉。8 月 9日。
77. 吳友臣 (1921)，〈宜嚴束肇禍汽車司機人之我見〉。《申報》： 12月31 日。
78. 微塵 (1923)，〈汽車暢行後的車夫問題〉。《申報》：10 月27 日。
79. 《申報》 (1922)，〈汽車撞斃小孩卹三十元完案)〉。7 月18 日。
80. 安生 (1926)，〈長途汽車夫應有之道德〉。《申報》： 3月27 日。
81. 指漪 (1922)，〈如何走路〉。《申報》： 5月20 日。
82. 黎雕惠 (1923)，〈減少汽車肇禍之一得〉。《申報》：11 月3 日。
83. 《申報》 (1935)，〈汽車兜風行駛過速，捕房將加控究〉。7 月12 日。
84. 《申報》 (1942)，〈警務處講述員傳佈交通警務智識〉。 4月5 日。
85. (1990)。川沙文史資料。上海:政協川沙縣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
86. 《申報》 (1923)，〈路口新設之紅綠燈〉。4 月21 日。
87. 蔣蓉生 (1922)，〈本會經過之槪要〉。《道路月刊》2 (3)：1-2。上海：中華全國道路建設協會
88. 箴四 (1926)，〈駕駛汽車人才問題〉。《申報》：8 月28 日。
89. 《申報》 (1936)，〈最低汽車速率限制〉。 6月1 日。
90. 《申報》 (1929)，〈市公用局考驗汽車司機人概要〉。 9月17 日。
91. 《申報》 (1922)，〈汽車輾斷小孩腳骨：罰五元賠二十元〉。3 月28 日。
92. 振民 (1935)，〈一九三五年美國行車新法規摘要〉。《申報》： 4月10 日。
93. 漪 (1926)，〈談談紅綠燈〉。《申報》：4 月11 日。
94. 《申報》 (1923)，〈滬閔汽車撞斃老婦續聞〉。2 月9 日。
95. 《申報》 (1934)，〈納稅華人會函工部局，應令公共汽車改善〉。 8月8 日。
96. 茸餘 (1925)，〈上海汽車夫的人格〉。《申報》：5 月2 日。
97. 上海檔案館製，〈Traffic Regulations〉，《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年報》 Annual Report of the Shanghai Municipal Council 微縮檔案，微縮編號 ME05185，1920 年。
98. 《申報》 (1923)，〈一週間的汽車肇禍數〉。7 月7 日。
99. 《申報》 (1933)，〈五省市交通委員會統一公路汽車駕駛法〉。 11月 30日。
100. 傅祖蔭 (1932)，〈公共汽車感言〉。《申報》：8 月10 日。
101. 無畏 (1932)，〈黃包車上的兜風〉。《申報》： 11月23 日。
102. 《申報》 (1922)，〈汽車輾傷小學生案公開審理〉。10 月25 日。
103. 《申報》 (1934)，〈車夫工會為車夫吉學慶伸冤〉。 2月22 日。
104. 臥佛 (1934)，〈虎口〉。《申報》：3 月14 日。
105. 張默 (1921)，〈汽車增刊宣言〉。《申報》：11 月27 日。
106. Arthurs, Jane(Ed.),Grant, Iain(Ed.)(2003).Crash Culture: Modernity, Mediation, and the Material.Portland:Intellect Books.
107. Beckman, Karen(2010).Crash: Cinema and the Polities of Speed and Stasis.Durham:Duke University Press.
108. Bridge, Gary(ed.),Watson, Sophie(ed.)(2011).The New Blackwell Companion to the City.Malden, MA:Wiley-Blackwell.
109. Dikötter, Frank(2007).Exotic Commodities: Modern Objects and Everyday Life in China.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10. Foucault, Michel、錢翰譯(2010)。必須保衛社會。上海:上海人民。
111. Henriot, Christian、張培德譯(2004)。1927-1937 年的上海：市政權、地方性與現代化。上海:上海古籍。
112. Hodges, Graham Russell Gao、王昶譯(2010)。出租車：紐約市出租車司機社會史。北京:商務印書館。
113. Jakle, John A.,Sculle, Keith A.(2004).Lots of Parking: Land Use of Car Culture.Virginia:University of Virginia Press.
114. Ladd, Brain(2008).Autophobia: Love and Hate in the Automobile Age.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15. O'Connell, Sean(1998).The Car in British Society: Class, Gender and Motoring, 1896-1939.New York: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116. Packer, Jeremy(2008).Mobility without Mayhem: Safety, Cars, and Citizenship.Durham:Duke University Press.
117. Redshaw, Sarah(2008).In the Company of Cars: Driving as a Social and Cultural Practice.Aldershot:Ashgate.
118. Simon, Jonathan(1997).Driving Governmentality: Automobile Accidents, Insurance, and the Challenge to Social Order in the Inter-War Years, 1919-194l.Connecticut Insurance Law Journal,521(4),521-688.
119. Volti, Rudi(2004).Cars and Culture: The Life Story of a Technology.Baltimore: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20. Wakeman, Frederic E., Jr.、章紅譯(2011)。上海警察， 1927-1937。北京:人民。
121. Wollen, Peter(ed.),Kerr, Joe(ed.)(2002).Autopia: Cars and Culture.London:Reaktion Books Ltd.
122.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編(2009)。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年報（1939 年）。鄭州:大象出版社。
123.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編(2009)。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年報（1932 年）。鄭州:大象出版社。
124.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編(2009)。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年報（1937 年）。鄭州:大象出版社。
125. 不著撰人(1950)。新生活運動綱要。台北:中央改造委員文物供應社。
126. 中國國民黨黨史委員會編(1975)。新生活運動史料。台北:中央改造委員會。
127. 王敬德編(1996)。上海公路運輸志。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
128. 宋軍(1996)。申報的興衰。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
129. 邢建榕(2005)。車影行蹤。上海:上海文化。
130. 胡道靜編(1991)。申報六十六年史。上海:上海書局。
131. 徐茂昌(2007)。車輪上的上海。上海:上海三聯書店。
132. 張默(1972)。六十年來之申報。申報月刊，1(1)，6-7。
133. 陳文彬(2008)。近代化進程中的上海城市公共交通研究（1908-1937）。上海:學林。
134. 陳文彬(2007)。上海華界地區公共交通近代化述論（1908-1937）。上海檔案史料研究，上海:
135. 陸丹林編(2009)。民國時期市政建設史料選編。北京: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複製中心。
136. 盧漢超、段鍊譯(2004)。霓虹燈外：20世紀初日常生活的上海。上海:上海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