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詩學與感官世界－重讀「失踪詩人」鷗外鷗的三、四十年代詩作

Leftist Poetics and the Sensory World: Re-Reading Poems of the ＂Missing Poet＂ Ouwai Ou of the 1930s and 1940s

10.30407/BDCL.201612_(26).0005

陳國球(Chan Kwok-kou Leonard)

鷗外鷗 ； 左翼詩學 ； 感官世界 ； 廣州詩壇 ； 香港文學 ； Ouwai Ou ； Leftist Poetics ； Sensory World ； Guangzhou Poetry ； Hong Kong Literature

政大中文學報

26期（2016 / 12 / 01）

141 -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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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紀三、四十年代，以香港和廣州作為主要詩歌生活空間的鷗外鷗（1911-1995；英文筆名Outer Out），是當時一位既革命、又前衛的重要詩人；然而他的作品卻長時間於現代文學史失踪。直到八十年代他重臨香港，與當地文學界重新相認，香港文學史研究者對其作品的前衛風格驚艷讚嘆。本文重讀鷗外鷗的早期作品，分析其卓爾不凡、不入時流之處：他的詩風相對當時詩壇的「現代派」如戴望舒等，更加入世，主張介入社會現實，反對含蓄典雅的寫作手法；另一方面，他以感官經驗作為觀察現實的切入點，手法大膽新穎，與其時的社會現實主義的「大眾化」詩潮又不相同。因此備受當時的評論家冷落。然而，本文認為鷗外鷗與其作品，正因為與主流詩學不同取向，更應受到文學史家的重視。

Ouwai Ou, or Outer Out (1911-1995), who lived and wrote his poetry mainly in Hong Kong and Guangzhou in the 1930s and 1940s, was a revolutionary and avant-garde poet of great significance. His works went missing 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literature for a long time. In the 1980s he revisited Hong Kong and reconnected with the local literary circle, and many Hong Kong critics began to marvel at his progressiveness. This article re-reads Ouwai's early works, placing a focus on the uniqueness and untimeliness of his poems. Compared with the ＂modern school＂ of that period like Dai Wangshu, Ouwai's style was more down to earth. He suggested more engagement with the social reality and was against subtlety and stylishness in poetry writing. On the other hand, observing the reality often through sensory experience, his way of expression was bold and novel, departing greatly from the ＂mass-oriented nature＂ of social realism at that time. His works were thus coldly received by critics. This article argues that Ouwai and his works deserve closer attention from literary historians, precisely because they have a different orientation compared with mainstream poetics.

1. 井上蛙次郎Jingshang Wacilang：〈廣州文壇消息片片〉“Guangzhou wentan xiaoxi pianpian”，《開明》Kaiming 第29 期，1931 年1 月。
2. 蒲風Pu Feng：〈論戴望舒的詩〉“Lun Dai Wangshu de shi”，《東方文藝》Dongfang wenyi 第1 卷第1 期，1936 年3 月。
3. 〔日〕堀口大學Horiguchi Daigaku 著：《人間の歌》Ningen no uta，東京Tokyo：宝文館Takarabunkan，1947 年。
4. 章錫琛Zhang Xichen：〈風靡世界之未來主義〉“Fengmi shijie zhi weilai zhuyi”，《東方雜誌》Dongfang zazhi 第11 卷第2 期，1914 年8 月。
5. 戴望舒Dai Wangshu：〈望舒詩論〉“Wangshu shilun”，《現代》Xiandai 第2 卷第1 期，1932 年11 月。
6. 鷗外鷗Ouwai Ou：《鷗外詩集》Ouwai shiji，桂林Guilin：新大地出版社Xindadi chubanshe，1944 年。
7. 玄珠（茅盾）Xuan Zhu (Mao Dun)：〈蘇維埃俄羅斯的革命詩人〉“Suweiai eluosi de geming shiren”，《文學》Wenxue 第130 期，1924 年7 月。
8. 該刊讀者Gaikan duzhe：〈讀者信箱〉“Duzhe xinxiang”，《婦人畫報》Furen huabao 第19 期，1934 年7 月。
9. 鷗外鷗Ouwai Ou：〈續亞當：立志做一個詩人〉“Xu Yadang: lizhi zuo yige shiren”，《新兒童》Xin ertong 第16 卷第4 期，1947 年11 月。
10. 施蟄存Shi Zhicun：〈又關於本刊中的詩〉“You guanyu benkan zhong de shi”，《現代》Xiandai 第4 卷第1 期，1933 年11 月。
11. 該刊編者Gaikan bianzhe：〈編輯餘談〉“Bianji yutan”，《婦人畫報》Furen huabao 第18 期，1934 年6 月。
12. 歐外歐（鷗外鷗）Ouwai Ou：〈幽怨於沙漠〉“Youyuan yu shamo”，《東方文藝》Dongfang wenyi 第1 卷第3 期，1933 年。
13. 林木茂（鷗外鷗）Lin Mumao (Ouwai Ou)：〈胃腸消化原理〉“Weichang xiaohua yuanli”，《詩》Shi 第3 卷第4期，1942 年11 月。
14. 鷗外鷗Ouwai Ou：〈愛情乘了BUS〉“Aiqing cheng le BUS”，《新時代》Xin shidai 第5 卷第5 期，1933 年11 月。
15. 戴望舒Dai Wangshu：〈談國防詩歌〉“Tan guofang shige”，《新中華雜誌》Xin zhonghua zazhi 第5 卷第15 期，1937 年4 月。
16. 昌政Chang Zheng：〈文學史上的失蹤者─品讀寂寞的現代派詩人鷗外鷗〉，“Wenxueshi shang de shizongzhe: pindu jimo de xiandaipai shiren Ouwai Ou”，參見：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82255301009wiw.html，瀏覽日期：2016 年11 月20 日。
17. 鷗外鷗Ouwai Ou：〈電燈制的傷感〉“Diandengzhi de shanggan”，《東方文藝》Dongfang wenyi 第1 卷第5-6 期，1933 年。
18. 鷗外鷗Ouwai Ou：〈黑之學說〉“Hei zhi xueshuo”，《婦人畫報》Furen huabao 第18、19 期，1934 年6、7 月。
19. 鷗外鷗Ouwai Ou：〈鎖的社會學外五首〉“Suo de shehuixue wai wushou”，《矛盾》Maodun 第2 卷第5 期，1934 年1 月。
20. 〔俄〕托洛茨基Leon Trotsky 著，李霽野Li Jiye、韋素園Wei Suyuan 譯： 《文學與革命》Wenxue yu geming，北京Beijing：未名社Weimingshe，1928 年。
21. 蒲風Pu Feng：〈所謂「現代生活」的「現代」詩─評《現代》四卷一期至三期的詩〉“Suowei 'xiandai shenghuo' de 'xiandai' shi: ping Xiandai sijuan yiqi zhi sanqi de shi”，《出版消息》Chuban xiaoxi 第29 期，1934年2 月。
22. 鷗外鷗Ouwai Ou：〈父的感想─給女兒Ninkka 的詩with Father's Love〉“Fu de ganxiang: gei nüer Ninkka de shi with Father's Love”，《中國詩壇》Zhongguo shitan 復刊號，1939 年5 月。
23. 鷗外鷗Ouwai Ou：〈被開墾的處女地〉“Bei kaiken de chunüdi”，《詩》Shi 第3 卷第4期，1942 年11 月。
24. 朱自清Zhu Ziqing：〈朗讀與詩：新詩雜話之一〉“Langdu yu shi: xinshi zahua zhi yi”，《當代評論》Dangdai pinglun 第4 卷第3 期，1943 年12 月。
25. 詩群眾Shi Qunzhong：〈我們的態度─致讀眾的備忘錄〉“Women de taidu: zhi duzhong de beiwanglu”，《詩群眾》Shi qunzhong 第2 期，1938 年3 月。
26. 鷗外鷗Ouwai Ou：〈狹窄的研究〉“Xiazhai de yanjiu”，《大地畫報》Dadi huabao 第4期，1939 年3 月。
27. 鷗外鷗Ouwai Ou：〈續亞當：在炸彈的雨下〉“Xu Yadang: zai zhadan de yuxia”，《新兒童》Xin ertong 第17 卷第3 期，1947 年12 月。
28. 林木茂（鷗外鷗）Lin Mumao (Ouwai Ou)：〈古巴的裸體〉“Guba de luoti”，《詩群眾》Shi qunzhong 第2 期，1938 年3 月。
29. 鷗外鷗Ouwai Ou：〈乘III 等卡的甘地之肚S'〉“Cheng III deng ka de Gandi zhi du S' ”，《詩誌》Shizhi 第2 期，1937 年1 月。
30. 鷗外鷗Ouwai Ou：〈映樹〉“Ying shu”，《現代》Xiandai 第3 卷第5 期，1933 年9 月。
31. 鷗外鷗Ouwai Ou：〈搬戴望舒們進殮房〉“Ban Dai Wangshu men jin lianfang”，《廣州詩壇》Guangzhou shitan 第3 期，1937 年。
32. 鷗外鷗Ouwai Ou：〈罐頭阿拉伯太子的罐〉“Guantou alabo taizi de guan”，《矛盾》Maodun 第2 卷第3 期，1933 年11 月。
33. 許定銘Xu Dingming：〈福州的《詩之葉》〉“Fuzhou de Shi zhi ye”，《大公報．大公園》Dagongbao, dagongyuan，2009 年8 月26 日。
34. 詩群眾Shi Qunzhong：〈告群眾〉“Gao qunzhong”，《詩群眾》Shi qunzhong 第2 期，1938 年3 月。
35. 陳智德Chen Zhide：〈詩筆下的港督〉“Shi bi xia de gangdu”，《明報．世紀》Mingbao, shiji，2008 年6 月30 日。
36. 該刊廣告Gaikan guanggao：〈鷗外鷗、柳木下共同詩集《社會詩帖》〉“Ouwai Ou, Liu Muxia gongtong shiji Shehui shitie”，《詩場》Shichang 第2 期，1937 年6 月。
37. 蒲風Pu Feng：〈表現主義與未來主義〉“Biaoxian zhuyi yu weilai zhuyi”，《狂潮》Kuangchao 第1 卷第3 期，1938 年3 月。
38. 鷗外鷗Ouwai Ou：〈續亞當：一個人的成長〉“Xu Yadang: yigeren de chengzhang”，《新兒童》Xin ertong 第17 卷第1 期，1947 年12 月。
39. 今日詩歌社同人Jinri shigeshe tongren：〈斥戴望舒談國防詩歌〉“Chi Dai Wangshu tan guofang shige”，《今日詩歌》Jinri shige 第2 期，1937 年 6 月。
40. 鷗外鷗Ouwai Ou：〈續亞當：到南路〉“Xu Yadang: dao nanlu”，《新兒童》Xin ertong 第20 卷第1 期，1948 年9 月。
41. 伊林Yi Lin：〈被開墾的處女地〉“Bei kaiken de chunüdi”，《寫作與閱讀》 Xiezuo yu yuedu 第2 卷第2 期，1937 年6 月。
42. 鷗外鷗Ouwai Ou：〈續亞當：做印刷廠經理〉“Xu Yadang: zuo yinshuachang jingli”，《新兒童》Xin ertong 第19 卷第6 期，1948 年8 月。
43. 屠蒙Tu Meng：〈歐外歐徐遲與林英強〉“Ouwai Ou Xu Chi yu Lin Yingqiang”，《十日談》Shiritan 第41 期，1934 年10 月。
44. 鷗外鷗Ouwai Ou：〈愛情乘了BUS〉“Aiqing cheng le BUS”，《矛盾》Maodun 第2 卷5 期，1934 年1 月。
45. 鷗外鷗Ouwai Ou：〈亞當的照像冊〉“Yadang de zhaoxiangce”，《新兒童》Xin ertong 第12 卷第1 期，1946 年9 月。
46. 鷗外鷗Ouwai Ou：〈找尋處女膜的生理專家〉“Zhaoxun chunümo de shengli zhuanjia”， 《婦人畫報》Furen huabao 第45 期，1937 年2 月。
47. 鷗外鷗Ouwai Ou：〈皮膚病的常備鬚刀〉“Pifubing de changbei xudao”，《矛盾》Maodun 第2 卷第5 期，1934 年1 月。
48. 鷗外鷗Ouwai Ou：〈沒有了太陽的街〉“Meiyou le taiyang de jie”，《婦人畫報》Furen huabao 第44 期，1937 年1 月。
49. 陳殘雲Chen Canyun：〈談報告詩〉“Tan baogaoshi”，《立報．言林》Libao, yanlin，1938 年10 月1 日。
50. 蒲風Pu Feng：〈「少壯精神」─談《詩群眾》創刊號〉“ 'Shaozhuang jingshen': tan Shi qunzhong chuangkanhao”，《前夜》Qianye 第1 卷第3 期，1938 年 2 月。
51. 蒲風Pu Feng：〈怎樣寫國防詩歌〉“Zenyang xie guofang shige”，《讀書生活》Dushu shenghuo 第4 卷第9 期，1936 年9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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