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言與生命的詭譎辯證

10.29652/LM.200211.0003

曾昭旭

鵝湖月刊

329期（2002 / 11 / 01）

11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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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先從《莊子》尤其〈齊物論〉爲何使用如此一種詭譎辨證的語言方式問起。而規定其語言使用的辦證性格爲「先分解再取消分解」，以爲進一步釐析討論的起點。然後本文即羅列〈齊物論〉中兩邊設問卻不提供答案的句例（如：「果有言邪？其未嘗有言邪？」）說莊子意在暗示道不在現象界（之左端或右端）。然後進一步指出，莊子的解答實遙指向超越現象兩端的形上界（道）。但落在語言脈絡中，凡稱說「道」者卻都屬不可認知的虛項，而有待言說外真實的道之充實。此充實者（明者、寓言、因者、遊者），莊子則暗示爲此文本之讀者。但讀者如何始能充實此虛項？則必有待於人之工夫修養與主體之覺悟。亦即：〈齊物論〉之作，乃意在邀讀者參與以成全此生命實存之道也。本文在結處，則說明本文之論述方式，實本於王船山之「兩端一致論」，並簡要說明此篇之兩重辯證，乃從文本中之虛實兩端，跳躍轉移至讀者與文本之兩端辯證者，並說明〈齊物論〉即兩端一致論的最佳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