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商譜入非遊戲：清初李玉「以劇載史」意蘊下的《萬里圓》

Writing a Legend was not for Entertaining: Li Yu, in the Early Qing Dynasty, Composed Wan Li Yuan through Recording History with Operas

王若嫻(Wang, Jo-Hsien)

李玉 ； 《萬里圓》 ； 南明史 ； 弘光朝 ； 明末清初 ； Li Yu ； Wan Li Yuan ； Nan Ming history ； Hong Guang Emperor ；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成大中文學報

73期（2021 / 06 / 01）

71 - 109

繁體中文

清康熙18年萬斯同與修《明史》，深憾南明史遭沒，轉而諄勉溫睿臨纂成《南疆逸史》；至38年孔尚任撰《桃花扇》，亦揭示「南明興亡」。然親歷明清鼎革的蘇州劇作家李玉，已於順治18年前，藉孝子尋親時事敷陳南明史事，撰傳奇《萬里圓》，載述南明史之識見，時代更早，更深富「以劇載史」意蘊：孝子一家，流轉於戰火下的萬里山水，冀尋親得歸而家圓；遺民李玉，流離於鼎革下的萬里穹蒼，企求適任之君而國圓，實鎔鑄小我父子的一家離合於大我君臣的一國興亡，以小見大的載錄南明史事。劇中標舉「但願天心轉，赫然一怒早籌邊」，寓意遙深，頗類史論，其人之史學史識，其劇之曲史曲心，別具襟抱，於文學史上當另有超拔地位與意義。

In the early years of the Qing dynasty, historians Wan Si Tong and Wen Rui Lin believed that the historical records of Nan Ming were incomplete. Tao Hua Shan, written by dramatist Kong Shang Ren, also focused on the history of Nan Ming. Li Yu, a dramatist who experienced the fall of the Ming dynasty, described the history of Nan Ming based on the story of a filial son searching for his parents and composed Wan Li Yuan, which means ＂recording history with operas.＂ The family of the filial son hoped to return to their hometown during the war. Li Yu hoped that the monarch could pull himself together and restore Nan Ming. Li Yu combined the story of the filial son with the rise and fall of Nan Ming to record the country's history. Furthermore, the sentence: ＂I hope that the monarch could change his mind＂ has a deep meaning similar to historical comments. Therefore, Li Yu and his Wan Li Yuan have a very significant position in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1. 王璦玲, Ay Ling(2004)。記憶與敘事：清初劇作家之前朝意識與其易代感懷之戲劇轉化。中國文哲研究集刊，24，39-103。
   連結：
2. 呂妙芬, Miaw Fen(2007)。明清中國萬里尋親的文化實踐。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78(2)，359-406。
   連結：
3. 李佳蓮, Chia Lian(2016)。「剩水殘山」視域下的尋親實踐─論李玉《萬里圓》中的黍離之悲 Shengshui Canshan。東海中文學報，31，77-112。
   連結：
4. (1985).筆記小說大觀.臺北:新興書局.
5. (2010).清代詩文集彙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6. (2002).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7. (2000).四庫未收書輯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8. (1994).叢書集成續編.上海:上海書店.
9. （明）李清(1999)。南渡錄。南明史料（八種），南京:
10. （明）祁彪佳(1987).甲乙日曆.臺北:臺灣大通書局.
11. （明）夏允彝(1987).幸存錄.臺北:臺灣大通書局.
12. （明）夏完淳(1987).續幸存錄.臺北:臺灣大通書局.
13. （明）張岱(1991).石匱書後集.臺北:鼎文書局.
14. （明）馮夢龍（編）(1999)。中興實錄。南明史料（八種），南京:
15. （明）談遷,張宗祥（校點）(2013).國榷.北京:中華書局.
16. （南朝梁）劉勰,王更生（注譯）(1991).文心雕龍讀本.臺北:文史哲出版社.
17. （春秋）孫武,（三國）曹操（注）,楊丙安（校理）(2010).十一家注孫子校理.北京:中華書局.
18. （晉）陳壽(1997).新校本三國志注附索引.臺北:鼎文書局.
19. （清）孔尚任,徐振貴（編）(2004).孔尚任全集輯校註評.濟南:齊魯書社.
20. （清）文秉(1999)。甲乙事案。南明史料（八種），南京:
21. （清）王先謙(1988).荀子集解.臺北:藝文印書館.
22. （清）全祖望,朱鑄禹（彙校）（集注）(2000).全祖望集彙校集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3. （清）李天根(1987).爝火錄.臺北:臺灣大通書局.
24. （清）李玉。清．李玉：《一笠庵四種曲》，《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網站，網址：https://ctext.org/library.pl?if。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12656&page=9
25. （清）李玉, Yu,陳古虞（點校）, Gu Yu(coll.),陳多（點校）, Duo(coll.),馬聖貴（點校）, Sheng Gui(coll.)(2004).李玉戲曲集.上海=Shanghai:上海古籍出版社=Shanghai Ancient Books Publishing House.
26. （清）李清(1982).三垣筆記.北京:中華書局.
27. （清）李漁(1990).閒情偶寄.臺北:長安出版社.
28. （清）阮元（校勘）(1989).重栞宋本十三經注疏附校勘記.臺北:藝文印書館.
29. （清）阮元（校勘）(1989).重栞宋本十三經注疏附校勘記.臺北:藝文印書館.
30. （清）阮元（校勘）(1989).重栞宋本十三經注疏附校勘記.臺北:藝文印書館.
31. （清）計六奇(1963).明季南略.臺北: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
32. （清）徐鼒(1985).小腆紀傳.臺北:明文書局.
33. （清）徐鼒(1987).小腆紀年.臺北:臺灣大通書局.
34. （清）張廷玉(1975).新校本明史并附編.臺北:鼎文書局.
35. （清）陳鶴,（清）陳克家（補）(1967).明紀.臺北:世界書局.
36. （清）馮桂芬（纂）,（清）李銘皖（修）,（清）譚鈞培（修）(2008).同治蘇州府志.南京:鳳凰出版社.
37. （清）黃宗羲(1999)。弘光實錄鈔。南明史料（八種），南京:
38. （清）黃宗羲(1985).南雷學案.臺北:明文書局.
39. （清）錢澄之,諸偉奇（輯校）(2014).所知錄.合肥:黃山書社.
40. （清）應廷吉(1987).青燐屑.臺北:臺灣大通書局.
41. （漢）許慎,（清）段玉裁（注）,魯實先生（補）(1990).說文解字注.臺北:黎明文化公司.
42. 丁福保（編）(1988).清詩話.臺北:木鐸出版社.
43. 毛劼, Jie(2017)。尋親戲曲中的真情苦境與家國同構─以南戲《尋親記》與《黃孝子》為中心。溫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30(4)，37-48。
44. 王成勉(2009)。中華文化的傳承與創新：紀念牟復禮教授論文集，香港:
45. 王延輝(2009)。蘭州，西北師範大學。
46. 王璦玲, Ay Ling(2005).晚明清初戲曲之審美構思與其藝術呈現.臺北=Taipei: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Academia Sinica Institute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Philosophy.
47. 司徒琳, Lynn,李榮慶（譯）(2007).南明史：1644-1662.上海:上海書店.
48. 巫仁恕, Jen Shu(1996)。明清之際江南時事劇的發展及其所反映的社會心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31，1-48。
49. 李玫(2000).明清之際蘇州作家群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50. 沈惠如(2010)。試論明傳奇《千鍾祿》的離散書寫。戲曲學報，7，159-184。
51. 俞為民（編）,孫蓉蓉（編）(2009).歷代曲話彙編．明代編.合肥:黃山書社.
52. 俞為民（編）,孫蓉蓉（編）(2009).歷代曲話彙編．明代編.合肥:黃山書社.
53. 范紅娟(2011)。明清尋親戲曲情節模式初探。求是學刊，38(3)，107-112。
54. 徐福明(1986).元明清戲曲探索.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55. 康保成, Bao Cheng(1993).蘇州劇派研究.廣州=Guangzhou:花城出版社=Huacheng Publishing House.
56. 張玉興(2008)。南明弘光帝「失德」駁議。文化學刊，3(3)，40-57。
57. 郭英德(2013)。多重空間的形構、并置與演繹─李玉《萬里圓》傳奇的「空間」解讀。文學評論，4(7)，143-152。
58. 楊雲萍(1993).南明研究與台灣文化.臺北:臺灣風物雜誌社.
59. 錢海岳, Hai Yue(2006).南明史.北京=Beijing:中華書局=Zhonghua Book Company.
60. 顏長珂, Chang Ke,周傳家, Chuan Jia(1985).李玉評傳.北京=Beijing:中國戲劇出版社=China Theater Book Press.
61. 蘇寧(1980).李玉和《清忠譜》.北京:中華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