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時期的《新婦女》雜誌研究

Studies on the May Fourth Journal "Xin funü" (New Women)

10.6352/mhwomen.201212.0029

姚霏(Fei Yao)

《新婦女》 ； 「新婦女」 ； 五四啟蒙 ； 性別話語 ； 馬克思主義婦女觀 ； "Xin funü" ； "New Women" ； May 4th enlightenment ； gender discourse ； Marxist theory of the emancipation of women

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

20期（2012 / 12 / 01）

29 -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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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於五四時期的《新婦女》雜誌，以西方女權主義的理論解讀中國婦女的生存狀態，通過論說文、詩歌、小說、劇本等多種形式探討五四時期熱門的婚姻、家庭、勞工等問題，提出打造新婦女以改進現社會的設想，並在後期鼓吹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成為第一份以婦女期刊形式提倡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雜誌。通過對《新婦女》雜誌細緻地梳理和分析，文章認為，儘管《新婦女》雜誌存在理論張力不足、實際影響有限等問題，但其深入淺出、清新親合的特點征服了以女學生為主的廣大受眾，成為五四時期可圈可點的新文化期刊。同時，由於《新婦女》雜誌既追求新文化報刊的意義和價值，又呈現出女校校刊的獨特氣質，成為可以全面解讀五四婦女解放思潮實際情況的典型樣本。更重要的是，創刊於五四時期的《新婦女》是對《新青年》等報刊中傳播的新文化思潮的自覺反饋。作為接受五四新文化啟蒙的知識份子，《新婦女》的編輯群從「被啟蒙者」轉變為「新的啟蒙者」，成為女學生接受五四新文化思想的導師。女學生在男性知識精英話語的影響下表達對教育平等、戀愛自由、社交公開等的強烈願望，展示了一個真實的啟蒙過程。即使後期出現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本身也是五四新文化思潮影響《新婦女》雜誌話語變化的表現。從傳播史的角度，《新婦女》有著獨特的研究價值。

”Xin funü”, which was Published during the May 4th period, used Western feminist theory to understand Chinese women's lives. The editors discussed marriage, family, labor issues-all topics that were popular in the May 4th period-through essays, poetry, fiction, drama, and other textual forms, and advocated the creation of new women in order to improve Chinese society. In later volumes, ”Xin funü” advocated Marxist theories of the emancipation of women, thus becoming the first women's magazine in China to advocate a Marxits view of women.After carefully analyzing ”Xin funü”, I conclude that the magazine has three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s. First, although the magazine can't be compared with ”Xin qingnian” in theory or ”funü zazhi” in actual effect, it attractged female student readers by explaining profound theories in simple language and fresh and friendly form. It thus became a notable New Culture movement periodical. Second, since it also possessed something of the temperament of a women's school newsletter, ”Xin funü” exemplified the real situation facing the women's liberation movement in the May 4th period. Last but not least, ”Xin funü” was a conscious response to the ideas of the New Culture movement that were being disscminatcd in newspapers and periodicals such as ”Xin qingnian”. As new intellectuals themselves enlightened by the New Culture movement, the editors in turn sought to enlighten female students and become their ideological mentor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male intellectual discourse, female students expressed their strong desire to equal education with male students, self-determination in love affairs, freedom of social contact, and other radical ideas. This represented a real process of enlightenment. Even the appearance of Marxist theory was also a reflection on how the ideological trend s of the New Culture movement influenced the changing discourse of ”Xin funü”. From the viewpoint of communication history, ”Xin funü” has unique research value.

1. 仰堯，〈家庭俱樂部的商榷〉，《新婦女》，卷 1 號 5 ( 1920 年 3 月 l 日)，頁 17-18。
2. 玄廬，〈死在社會面前的一個女子趙瑛〉，《民國日報‧覺悟》，1920 年 11 月 l5 日，版 2。
3. 庸覺，〈哈立森的《婦女的將來》〉，《新婦女》，卷 1 號 1 ( 1920 年 1 月 l 日)，頁 15。
4. 陸秋心，〈婆媳姑嫂妯娌間的血淚〉，《新婦女》，卷 1 號 1 ( 1920 年 1 月 l 日)，頁 33-34。
5. 淩均逸，〈這兩個問題要請覺悟的女子自決〉，《新婦女》，卷 2 號 4 ( 1920 年 5 月 l5 日)，頁 21-24。
6. 務本女子中學校出版部，《上海縣立務本女子中學校二十五周年紀念冊》（上海：著易堂印刷所，1926），教職員一覽，頁4。
7. 玄廬，〈兩種制度下面底婦女〉，《新婦女》，卷 3 號 6 ( 1920 年 9 月 l5 日)，頁 3。
8. 〈本志招登廣告〉，《新婦女》，卷 2 號 1 ( 1920 年 4 月 l 日)，封 2。
9. 佛突，〈結婚難和趙瑛底死〉，《民國日報‧覺悟》，1920 年 11 月 l6 日，版 4。
10. 沙學聰，〈可憐的吳媽〉，《新婦女》，卷 2 號 1 ( 1920 年 4 月 l 日)，頁 33。
11. 沈靜虛，〈法律上的離婚問題〉，《新婦女》，卷 2 號 6 ( 1920 年 6 月 l5 日)，頁 11。
12. 錢劍秋，〈家庭？〉，《新婦女》，卷 3 號 1 ( 1920 年 7 月 l 日)，頁 16。
13. 淩均逸，〈女子解放的第二步〉，《新婦女》，卷 2 號 1 ( 1920 年 4 月 l 日)，頁 9-11。
14. 陳望道，〈婦女運動和勞工運動〉，《新婦女》，卷 5 號 1 ( 1921 年 5 月 l 日)，頁 13-16。
15. 靜觀，〈女子教育的三易五難〉，《新婦女》，卷 l 號 3 ( 1920 年 2 月 l 日)，頁 36。
16. 靜觀，〈可憐工人家的女兒〉，《新婦女》，卷 1 號 6 ( 1920 年 3 月 15 日)，頁 43。
17. 陸秋心，〈消滅「妾」和「妓」兩個字〉，《新婦女》，卷 1 號 1 ( 1920 年 1 月 l 日)，頁 32-33。
18. 周庸覺，〈死在機器下面的一個女工〉，《新婦女》，卷 5 號 1 ( 1921 年 5 月 l 日)，頁 21-22。
19. 陳望道，〈我想（二）〉，《新婦女》，卷 4 號 4 ( 1920 年 11 月 l5 日)，頁 1-2。
20. 濟蒼，〈女子參政問題〉，《新婦女》，卷 4 號 1 ( 1920 年 10 月 l 日)，頁 1-5。
21. 妙然，〈婚制改良的研究（下）〉，《新婦女》，卷 2 號 2 ( 1920 年 4 月 l5 日)，頁 9-16。
22. 倪茜雲，〈竟要提倡重婚嗎？〉，《新婦女》，卷 4 號 5 ( 1920 年 12 月 l 日)，頁 12。
23. 玄廬，〈婦女解放途中底「浮蕩少年」〉，《民國日報‧覺悟》，1920 年 9 月 l5 日，版 1。
24. 靜觀，〈婦女的思想革命〉，《新婦女》，卷 l 號 1 ( 1920 年 l 月 l 日)，頁 5-7。
25. 濟蒼，〈文和學的分別〉，《新婦女》，卷 2 號 4 ( 1920 年 5 月 l5 日)，頁 2-3。
26. 陸秋心，〈五一〉，《新婦女》，卷 5 號 1 ( 1921 年 5 月 l 日)，頁 1-2。
27. 陸秋心，〈婚姻問題的三個時間〉，《新婦女》，卷 2 號 2 ( 1920 年 4 月 l5 日)，頁 2-8。
28. 〈本社特別啟事〉，《新婦女》，卷 3 號 5 ( 1920 年 9 月 l 日)，封 2。
29. 〈通信〉，《新婦女》，卷 1 號 2 ( 1920 年 1 月 l5 日)，頁 35-36。
30. 淵若，〈女子參政底我見〉，《新婦女》，卷 4 號 4 ( 1920 年 11 月 l5 日)，頁 16-17。
31. 淩均逸，〈痛哭〉，《新婦女》，卷 3 號 1 ( 1920 年 7 月 l 日)，頁 14。
32. 淵若，〈哭趙瑛〉，《新婦女》，卷 4 號 4 ( 1920 年 11 月 l5 日)，頁 19-20。
33. 濟蒼，〈就要靠不住了〉，《新婦女》，卷 3 號 1 ( 1920 年 7 月 l 日)，頁 1-2。
34. 〈滬軍都督府各部職員表〉，《申報》，1911 年 11 月 l9 日，版 1 張 2。
35. 妙然，〈新婦女與舊家庭〉，《新婦女》，卷 1 號 2 ( 1920 年 1 月 l5 日)，頁 7-8。
36. 〈敬告青年〉，《青年雜誌》，卷 l 號 1 ( 1915 年 9月 l5日)，頁2-5。
37. 濟蒼，〈兒童公育和會食〉，《新婦女》，卷 3 號 3 ( 1920 年 8 月 l 日)，頁 1-4。
38. 胡適，〈建設的文學革命論〉，《新青年》，卷 4 號 4 ( 1918 年 4 月 l5 日)，頁 301。
39. 倪茜雲，〈陳競男底痛〉，《新婦女》，卷 4 號 3 ( 1920 年 11 月 l 日)，頁 14。
40. 陸秋心，〈男女同校〉，《新婦女》，卷 2 號 1 ( 1920 年 4 月 l 日)，頁 41。
41. 濟蒼，〈同居分居底略史〉，《新婦女》，卷 1 號 5 ( 1920 年 3 月 l 日)，頁 11-16。
42. 陸秋心，〈戀愛之敵〉，《新婦女》，卷 3 號 2 ( 1920 年 7 月 l5 日)，頁 37-38。
43. 淩均逸，〈大家快奮鬥啊！〉，《新婦女》，卷 3 號 1 ( 1920 年 7 月 l 日)，頁 7-11。
44. 慧奇，〈哀同學趙瑛〉，《新婦女》，卷 4 號 4 ( 1920 年 11 月 l5 日)，頁 20。
45. 顧婒，〈解放初期底雜感〉，《新婦女》，卷 3 號 6 ( 1920 年 9 月 l5 日)，頁 5-8。
46. 郭妙然，〈馬克斯學說和婦女問題〉，《新婦女》，卷 5 號 1 ( 1921 年 5 月 l 日)，頁 12。
47. 陸秋心，〈又到了人類節〉，《新婦女》，卷 5 號 1 ( 1921 年 5 月 l 日)，頁 36。
48. 陸秋心，〈自由之母〉，《新婦女》，卷 3 號 2 ( 1920 年 7 月 l5 日)，頁 37-38。
49. 〈杭州女職校底一件奇事〉，《民國日報‧覺悟》，1920 年 10 月 l3 日，版 3-4。
50. 沈靜虛，〈婦女的再醮問題〉，《新婦女》，卷 1 號 6 ( 1920 年 3 月 l5 日)，頁 15。
51. 陸秋心，〈梅花萬歲〉，《新婦女》，卷 1 號 1 ( 1920 年 1 月 l 日)，頁 2。
52. 上海縣立務本女子中學校編，《上海縣立務本女子中學校第二屆畢業紀念錄》（1920 年 7 月），雜俎三一至三三。
53. 庸覺，〈小家庭制度〉，《新婦女》，卷 1 號 2 ( 1920 年 1 月 l5 日)，頁 27。
54. 陸秋心，〈祝新芬〉，《新芬》，期 1 ( 1920 年 1 月 l 日)。
55. 李大釗，〈戰後之婦人問題〉，《新青年》，卷 6 號 2 ( 1919 年 2 月 l5 日)，頁 146。
56. 靜觀，〈告新文化運動的同志〉，《新婦女》，卷 l 號 2 ( 1920 年 l 月 l5 日)，頁 31-33。
57. 淩均逸，〈父母是愛我，還是害我？〉，《新婦女》，卷 1 號 6 ( 1920 年 3 月 l5 日)，頁 17-19。
58. 湯宗威，〈「自由結婚」的我見〉，《新婦女》，卷 2 號 6 ( 1920 年 6 月 l5 日)，頁 7-8。
59. 濟蒼，〈這是一件做得到的事〉，《新婦女》，卷 2 號 1 ( 1920 年 4 月 l 日)，頁 1-2。
60. 〈新婦女宣言〉，《新婦女》，卷 l 號 1 ( 1920 年 l 月 l 日)，頁1。
61. 〈新婦女社特別啟事〉，《民國日報‧覺悟》，1921 年 5 月 24 日，版 3-4。
62. 胡適，〈李超傳〉，《新潮》，卷 2 號 2 ( 1919 年 12 月)，頁 266-275。
63. 陸秋心，〈婚姻自由和德謨克拉西〉，《新婦女》，卷 2 號 6 ( 1920 年 6 月 l5 日)，頁 2-3。
64. 妙然，〈婚制改良的研究（上）〉，《新婦女》，卷 l 號 3 ( 1920 年 2 月 l 日)，頁 4-5。
65. 佩韋，〈評《新婦女》〉，《婦女雜誌》，卷 6 號 2 ( 1920 年 2 月 5 日)，頁 6。
66. 嚴棣，〈棒喝〉，《新婦女》，卷 3 號 2 ( 1920 年 7 月 l5 日)，頁 13-16。
67. 淩均逸，〈對於舊家庭反對女子解放的感想〉，《新婦女》，卷 1 號 4 ( 1920 年 2 月 l5 日)，頁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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