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徐階的陽明學淵源及其對靈濟宮講會的推動與維繫

The Origins of Xu Jie's Thought and His Efforts in Realizing the Colloquium on Yangmingism at Lingji Palace

何威萱(Ho Wei Hsuan)

徐階 ； 聶豹 ； 良知 ； 靈濟宮講會 ； 朝覲 ； Xu Jie ； Nie Bao ； innate knowledge ； Lingji Palace colloquium ； imperial audience system

近代史研究所集刊

117期（2022 / 09 / 01）

1 - 48

繁體中文

提到陽明後學，以政治家聞名的徐階（少湖、存齋，1503－1583）向來罕受關注。事實上，陽明學在中晚明之所以風靡一時，固然得力於諸多弟子的努力推廣，徐階在朝中的積極作為實亦深具貢獻，因此徐階與陽明學的關係有深入探究的價值與必要。本文主要涉及兩項議題，一是徐階的學術淵源，一是其與著名的靈濟宮講會的關係。就前者而言，本文首先論證聶豹（雙江，1486－1563）與徐階雖然存在師生關係，但常被用以建構二人師生淵源的〈贈宮保大司馬雙江先生聶公謝政西歸序〉有違事實，其與陽明學的淵源其實來自同年歐陽德（南野，1496－1554），黃宗羲（梨洲，1610－1695）《明儒學案》的論斷應予修正。就後者而言，本文細膩地還原了徐階主持靈濟宮講會並非一帆風順的曲折過程，也呈現了他如何透過其權位與朝覲制度推廣講會活動。

Despite being a preeminent official of the Ming dynasty, the role of Xu Jie 徐階 (1503-1583) as a neo-Confucianism scholar is seldom discussed in studies on Yangmingism. Xu notably held a colloquium at Lingji Palace 靈濟宮 in Beijing to candidly propagate the thought of Wang Yangming 王陽明 (1472-1529) and was a pivotal exponent of his enshrinement within a Confucian temple. It is thus undeniable that the status and efficacy of Yangmingism was substantially raised due to his efforts. Concerning these activities,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wo main topics: first, by tracing the origins of Xu's thought, I demonstrate that although they maintained a teacher-student relationship, Xu did not acquire the basis of his thinking, namely the teachings of ＂innate knowledge＂ of Yangmingism, from Nie Bao 聶豹 (1486-1563) in Huating, but was instead enlightened by fellow disciple Ouyang De 歐陽德 (1496-1554). Second, I elucidate the complete picture of the Lingji Palace colloquium. Despite arguments to the contrary, its organization was far from smooth, but by relying on his status and utilizing the imperial audience system, Xu was able to maintain the event and realize its success, a process which shows the effects of political intervention on the development and dissemination of Yangmingism during the mid- to late Ming dynasty.

1. 何威萱(2020)。「歸寂」之前—聶豹早年學思抉微。清華學報，新卷50(2)，233-274。
   連結：
2. 何威萱(2014)。張居正理學思想初探：兼論與其禁毀書院的關係。東吳中文學報，28，105-136。
   連結：
3. 何威萱(2022)。「格物」何以「無工夫」？—聶雙江、黃久菴之比較。漢學研究，40(2)，79-115。
   連結：
4. 林月惠(2009)。良知與知覺—析論羅整菴與歐陽南野的論辯。中國文哲研究集刊，34，287-317。
   連結：
5.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6. (1995).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7. (2000).四庫禁燬書叢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8.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9.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0. (1996).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1. (1988).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
12. (1995).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3.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4. (1995).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5.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6.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7. (1995).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8.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19. (1997).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 (1995).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1. (2000).四庫禁燬書叢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22. (2000).四庫禁燬書叢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23. (1997).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4. (2000).四庫未收書輯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25.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26. (1996).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27.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28.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29. (1997).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臺南:莊嚴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30. (2000).四庫禁燬書叢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31. (2000).四庫禁燬書叢刊.北京:北京出版社.
32. (1997).續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33. （明）丁元薦(1967).西山日記.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
34. （明）尹直(1969).謇齋瑣綴錄.臺北:臺灣學生書局.
35. （明）王世貞(1970).弇州山人續稿.臺北:文海出版社.
36. （明）王世貞(1991).嘉靖以來內閣首輔傳.北京:中華書局.
37. （明）王世貞(1970).弇州山人續稿.臺北:文海出版社.
38. （明）王世貞,魏連科（點校）(2006).弇山堂別集.北京:中華書局.
39. （明）王守仁,吳光（校）(2006).王陽明全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40. （明）王守仁,吳光（編校）(2011).王陽明全集（新編本）.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41. （明）王時槐,錢明（編校）,程海霞（編校）(2015).王時槐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42. （明）王畿,吳震（編校整理）(2007).王畿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43. （明）王鏊,樓志偉（點校）,韓錫鐸（點校）(2014).震澤先生別集.北京:中華書局.
44. （明）朱國禎(1959).湧幢小品.上海:中華書局.
45. （明）何良俊(2007).四友齋叢說.北京:中華書局.
46. 〔明〕何遷，《吉陽山房摘稿》，臺北：國家圖書館藏，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江西布政使張元冲等刊本。
47. （明）李東陽（修）,（明）申時行（重修）(2007).大明會典.揚州:廣陵書社.
48. （明）沈德符(2004).萬曆野獲編.北京:中華書局.
49. （明）沈德符(2004).萬曆野獲編.北京:中華書局.
50. （明）祁承㸁,鄭誠（整理）,吳格（審定）(2015).澹生堂藏書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51. （明）胡直,張昭煒（編校）(2015).胡直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52. 〔明〕徐階，《世經堂續集》，南京：南京圖書館藏，明萬曆徐肇惠刻本。
53. （明）耿定向,傅秋濤（點校）(2015).耿定向集.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54. 〔明〕高儀等編，《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臺北：國家圖書館藏，明隆慶間刊本。
55. （明）張居正（纂）(1962).明世宗實錄.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56. （明）張居正（纂）(1962).明世宗實錄.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57. （明）張居正（纂）(1962).明世宗實錄.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58. （明）張居正（纂）(1962).明世宗實錄.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59. （明）程文德,程朱昌（編）,程育全（編）(2012).程文德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60. （明）黃景昉,陳士楷（點校）,熊德基（點校）(2002).國史唯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61. （明）黃瑜,魏連科（點校）(2006).雙槐歲鈔.北京:中華書局.
62. （明）楊一清,唐景紳（點校）,謝玉傑（點校）(2001).楊一清集.北京:中華書局.
63. 〔明〕鄒元標撰，〔明〕龍遇奇編，《鄒子願學集》，臺北：國家圖書館藏，攝製明徐弘祖等重刊本。
64. （明）鄒守益,董平（編校整理）(2007).鄒守益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65. （明）鄒守益,董平（編校整理）(2007).鄒守益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66. （明）趙時春,杜志強（整理）(2012).趙時春文集校箋.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
67. （明）劉元卿,彭樹欣（編校整理）(2014).劉元卿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68. （明）劉侗,（明）于奕正(1980).帝京景物略.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
69. （明）歐陽德,陳永革（編校整理）(2007).歐陽德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70. （明）聶豹,吳可為（編校整理）(2007).聶豹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71. （明）顏鈞,黃宣民（標點整理）(1996).顏鈞集.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72. （明）羅汝芳,方祖猷（編校整理）(2007).羅汝芳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73. （明）羅汝芳,方祖猷（編校整理）(2007).羅汝芳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74. （明）羅近溪,（明）曹胤儒（編）(1996).盱壇直詮.臺北:廣文書局.
75. （明）羅洪先,徐儒宗（編校整理）(2007).羅洪先集.南京:鳳凰出版社.
76. （清）康有為,樓宇烈（整理）(2012).康南海自編年譜（外二種）.北京:中華書局.
77. （清）張廷玉(2008).明史.北京:中華書局.
78. （清）黃宗羲（編）(1987).明文海.北京:中華書局.
79. （清）黃宗羲,全祖望（修補）,陳金生（點校）,梁運華（點校）(2007).宋元學案.北京:中華書局.
80. （清）黃宗羲,沈芝盈（點校）(2008).明儒學案（修訂本）.北京:中華書局.
81. （清）黃宗羲,沈芝盈（點校）(2008).明儒學案（修訂本）.北京:中華書局.
82. （清）黃虞稷,瞿鳳起（整理）,潘景鄭（整理）(2001).千頃堂書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83. Dardess, John W.(2013).A Political Life in Ming China: A Grand Secretary and His Times.Lanham:Rowman & Littlefield.
84. Dardess, John W.(2016).Four Seasons: A Ming Emperor and His Grand Secretaries in Sixteenth-Century China.Lanham:Rowman & Littlefield.
85. 王翠(2012)。中國古代養象機構沿革考。滄州師範學院學報，2012(4)，66-70+128。
86. 牟宗三(1984).從陸象山到劉蕺山.臺北:臺灣學生書局.
87. 何威萱(2019)。徐階對陽明學的認識。明史研究論叢，北京:
88. 余勁東(2016)。香港，香港理工大學中國文化學系。
89. 余英時(2004).宋明理學與政治文化.臺北:允晨文化實業公司.
90. 余英時(2013).中國近世宗教倫理與商人精神.臺北:聯經出版公司.
91. 吳兆豐(2021)。論朱廷立的思想特色及其家禮實踐。原道，40，169-179。
92. 吳震(2011).〈傳習錄〉精讀.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
93. 吳震(2003).陽明後學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94. 吳震(2004).明代知識界講學活動繫年,1522-1602.上海:學林出版社.
95. 呂妙芬(2006).陽明學士人社群：歷史、思想與實踐.北京:新星出版社.
96. 林月惠(2005).良知學的轉折：聶雙江與羅念菴思想之研究.臺北: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
97. 姜德成(2002).徐階與嘉隆政治.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
98. 柯慶明(2016).古典中國實用文類美學.臺北: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
99. 柳存仁(1999)。夏言・嚴嵩・徐階。嶺南學報，新 1，345-374。
100. 張藝曦(2015)。明代陽明畫像的流傳及其作用─兼及清代的發展。思想史，5，95-155。
101. 郭培貴(2020).中國科舉制度通史・明代卷.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02. 陳來(2006).有無之境：王陽明哲學的精神.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103. 陳時龍(2005).明代中晚期講學運動（1522-1626）.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
104. 勞思光(1993).新編中國哲學史（三上）.臺北:三民書局.
105. 楊正顯(2015).覺世之道：王陽明良知說的形成.北京: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106. 鄧志峰(2004).王學與晚明的師道復興運動.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107. 鍾彩鈞(1993).王陽明思想之進展.臺北:文史哲出版社.
108. 蘇錦玉(1996)。新竹，國立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